深海甜鱼

柠檬,雏菊,心跳,靠近嘴角的一个吻

学长学弟设定

一个关于治愈以及被救赎的故事。

本来想一发完的,但时间不够只能写这么多(连续上了四十多天的学放一天半的假被我用来肝文了),因为如果等到全部写完的话也许得明年再发布了

1.

    托尼斯塔克初次看见彼得帕克那个小家伙是在九月份的新生典礼上。

    学校礼堂正在维修,全体师生只好先搬着椅子到操场上将就一下。清软的风从遥远的海岸拂过,夹杂着栀子花甜腻的香气,和少年仿佛没进入青春期般奶气的声音令托尼的呼吸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他眯起双眼,三年以来第一次正正式式地注意这种无聊到极致的典礼,目光终于肯停留到演讲台。那天的天气恰好风和日丽,温暖的阳光穿透薄如蝉翼的云层倾洒下来,将格子衬衫少年的半张脸染上金色的光芒,棱角全部柔化在毛茸茸的温度里。

    他暗自在心里吐槽道,这是一个多没品味的人啊,竟然在代表新生讲话的时候穿格子衬衫。一面又对周围女生对少年的赞叹感到无语,只是一个高一刚来的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子而已,哪里有她们夸得那么厉害。

    却在盯着那人小狗一般棕色的大眼睛和亲切的笑容时忍不住把视线移开。

    还挺可爱的。

    演讲完毕,台下此起彼伏响起一阵掌声。托尼望着少年轻快地从台上走下来,用发胶固定住的卷毛因为出汗有一撮儿已经耷拉到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少年逆着光穿过拥挤的观众席,经过托尼身边的时候托尼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柠檬清香。

    “彼得…帕克?”

    嘴角上挑,声音不知不觉便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彼得回过头,给了托尼一个如同阳光般明媚的笑容。

2.

    高三的学长想要混到高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们中间其实不太容易,但好在托尼有足够的魅力用他一个迷人的笑容去换得更多关于彼得的消息。了解他的人都看出来他最近有些奇怪,逃课去酒吧的时间少了,和他那堆所谓的“女朋友”的约会也少了,反倒把大把的时间都用来去高一年级的教学楼晃荡。

    他们看见托尼对一脸纯情的学妹们抛着媚眼,不明所以,笑着调侃着他大鱼大肉吃腻了也学着换口味了。

    托尼翻着白眼,他只不过是消停两天,想要打听一个他有点意思的人罢了。

    可是他不愿向他的狐朋狗友透露太多,这样可对那个男孩没有什么好处。

    经过几天的“美色诱惑”,托尼几乎问遍了所有的女生,甚至还包括一些傻里傻气的男生,收获的消息也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多。他们给他的回答清一色都是,彼得平常的社交范围很窄,只有一个胖胖的亚裔朋友。没什么兴趣爱好,如果非要问一个的话毫无疑问是全天把自己泡在实验室里。他的物理成绩总是满分,获得过过全国大大小小的物理奖项,还研发了许多自己的小发明。

      托尼对彼得的好奇心又多了那么几分,他又一次推脱了去喝酒的邀请,决定放学的时候到实验室去碰碰运气。

      实验室除了学校规定的实验课以及偶尔有老师借用以外很少有人到那边去,毕竟存放在里面的化学剂品对人体有不好的作用。托尼独自走在通往实验楼的路上,没有往日惊羡或是调戏或是嫉妒的目光汇聚在身他倒是觉得舒服极了。

      远远地抬头瞥见物理实验室里亮着盏小小的灯光,他内心下意识的惊喜起来,脸上露出的笑容像是偷吃了糖果的短耳猫。

      距离上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是在他五年级的时候喜欢的女生同意了他的告白。

      当视线放下去的时候,托尼的好心情却一扫而空,他看到实验楼门口有几个身影纠缠到一起,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传来的骂人的话。

      他心脏一紧,加快了前往的脚步,一个小小的格子衬衫的身体隐隐约约从那几个武斗的家伙的脚下露出来,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全力以赴地奔跑起来。

      纵然对方有五六个人,托尼凭着五六年的打架经验,给了为首的大个头一个狠狠的飞踢,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那帮天煞了的小崽子手中竟然还有小刀,在他解决的时候刺伤了他右边的手臂。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胳膊结结实实给了那人一拳,眼神如同狼群争王中最凶狠的那匹。

      终于有人认出他来了,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哀号,这是托尼斯塔克。

      没有人不知道托尼斯塔克。全美势力最大的花花公子,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全家连死都不知道原因。

    托尼张狂地微笑,血色的夕阳晕染着他嘴角的伤口,如同刚被地狱放出来的撒旦。

    他张嘴,吐出仿佛是他们这辈子听到过最可怖的话语。

    对,老子就是托尼斯塔克

    你们,给我去死。

    那些不知好歹的不良少年吓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脸上毫无血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怜的样子仿若刚才对优等生拳打脚踢的人不是他们。

    “够了,让他们走吧……”

    有一只手轻轻扯住了托尼的衣角。

    “还不快滚?别在这里恶心人了”托尼厌恶地踢了踢为首的大块头。

    他们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其狼狈的架势应该在会消停好一阵子。

    托尼扯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单膝跪在地上,用抱小宝宝的方式把彼得从地上扶了起来。

    彼得紧紧地伸出双手回抱住了他,完成了这个原本不是拥抱的拥抱。

    托尼一怔,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如同棉花糖浸泡在热可可里一点一点被融化沦陷。

    少年的身体很软,那天闻到的柠檬香混着泥土和血液的味道又一次钻进了他的鼻腔。感受到彼得的颤抖,托尼抽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别害怕了,那群蝼蚁都被我打跑啦。

    彼得挣脱了他的怀抱,举着他受伤的那只胳膊,颤抖都更加厉害。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柔和的光晕斑驳地晕染着彼得脸上淤青的伤痕和亮晶晶的泪水,星碎的眼底满是内疚与心疼。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道着歉,问托尼受伤的地方疼不疼。

    托尼这才后知后觉在刚刚的单挑中他的手臂被划伤了,他低下头,衬衫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源源不断的血液从里面涌出,干涸的凝结在周围把布料粘在皮肤上,新鲜的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流,甚至弄得彼得身上也全是,看起来很是吓人。

    托尼不动声色地把右胳膊往身后藏了藏,双眼眯起来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Not at all,I am used to be.”

3.

    托尼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他只是想去实验室看看彼得,却赌上了他所有的运气,被哭的一塌糊涂的男孩领回了他自己的家中。

    代价很划算,不过是右胳膊被小刀划伤了一道口子而已。

    彼得的家在皇后区的老公寓里,上楼的时候木头楼梯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托尼想象着如果楼梯塌陷他们全部掉下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把彼得拉进怀里,不管他的左胳膊也会不会因此受伤。

    房间很小,托尼从来没到过这么小的房子。不过很干净,所有事物都井井有序。

    他背靠在沙发上,一脸趣味地望着彼得踩着凳子从书橱的高处取下医药箱,从里面依次拿出包扎需要用到的用品。

    彼得用消过毒的剪子将托尼粘到皮肤上的衬衫剪下来,小心翼翼地操作着镊子夹起一块棉球浸到酒精里,慢慢地擦拭着伤口。

    “May在医院帮忙过一段时间,所以我也学了一点基本的技能,”彼得红着脸小声说道,“但我认为你还是去医院缝两针比较保险。”

    他和他的阿姨May住在一起,May的工作很忙,现在在上夜班。

    托尼很自豪自己又多了解了彼得一些,他才不会承认他不去医院的原因不是不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虽然真的挺不好闻的),而是想要和彼得更近一些。

    酒精的作用很强,托尼想它一定能杀死他皮肉里好多细菌,在彼得给他的胳膊包扎完毕后用碘酒擦拭他嘴角的伤口时,他终于忍不住嘶哈出声。

    彼得的眼睛弯起来,又放慢了点速度。

   “你这里,这里也有伤”,托尼点了点彼得眼睛底下的淤青,又指了指彼得的肚子,他看到那群son of the bitch踢他的腹部了。

    “我也习惯了。”彼得学着托尼的语气说话,他掀起在地上蹭了一下灰尘的格子衬衫,胃部的皮肤白皙光滑,一大片淤紫的痕迹很是明显。

    托尼一眨不眨蜜糖色的大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嘴唇。心疼是一方面,只是老流氓的本质在这一秒又回到了他身上。

    彼得看出了托尼的意图,他飞快地放下衬衫,脸比刚才更红了。

    “Well,”托尼举手投降,当然只举了一只手,那只手还缠着绷带并且疼的要命,“能不能和我说说原因呢?”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彼得淡淡地微笑,仿佛在谈论着别人与他无关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我家里很穷,唯一的亲人只有May,我不太会说话,对青少年的Party和交往一点兴趣也没有,老师又那么喜欢我,看不惯我的人自然有很多。”

    托尼垂下眼,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里面多了一丝愤怒的杀意。

    “为首的那个家伙是谁?”

    彼得慌张地摆摆手,“不行,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托尼斯塔克一定会根据信息找到Flsah以及他的同伙,他们一家都会死在这个军火商儿子的手里。彼得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他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狗狗耳朵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你……斯塔克同学。”

      托尼一直都是个自制力比较强的家伙,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克制住了内心想要揉一揉那头棕色卷毛的冲动。

    他叹了口气,以后受欺负了就提斯塔克家的名字或者直接来找我。我在高三A班,高你两个年级。

    接着他又像是无意间把自言自语讲出来了那样说,帕克同学还真是不负责任,给了我那样的笑容却又不来找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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